【食物语/佛跳墙x太极芋泥】许以悲欢 上

我惊了 去年十二月份开始写的 到现在才只写到上……

总之先发出来吧orz

这对cp可能前所未有闻所未闻,但真的,我一瞬间就萌上了,唯一的依据可能就是两道都是闽菜……吧……/远目

其他坑会尽快填的 小心翼翼.jpg

————

许以悲欢

//你是我全部的欢喜与悲。

烟雨中的楼阁似是屹立于这片土地千年已久,绚烂夺目的琉璃瓦被雨水掩去了光辉,在岁月的洗刷下只有愈发厚重的典朴。

这名作空桑。

平日里甚为欢腾的净地此时却略显肃重。掌管此地的空桑少主手执一卷布帛,正无声地看着。年少有为的他已担负起为父食神伊挚的全部工作,管理空桑内部细琐之事的劳碌下还要谨防敌家宴仙坛的骚扰,难免疲惫。

厨房里若隐若现传来碗碟落地的声音,他眉头一皱,未来得及出声询问,抬头后目及之处便闪过一抹明黄。

“佛跳墙。”少主目光重新落回布帛之上,开口道。

佛跳墙嘴角微扬,施施然走了过来,待离少主只半步之遥时,后者放下手里的东西,靠在椅背上轻揉眉心。

“累了?我给你揉揉背如何?”佛跳墙立在桌前,柔声道。

少主摇摇头,不出一言。

佛跳墙把目光移向桌面,素净的布帛之上洋洋洒洒印着几行字,笔锋颇为潇洒,落款处醒目地写着“宴仙坛”的字样。

佛跳墙原本没有情绪波动的眸里顿时暗了几度,指尖落在布面上轻抚着,似在发烫。

“可有想法?”少主直直地看向佛跳墙,眼睛眯了起来,揣摩着他表情内的含义。

只是佛跳墙很快敛去了情绪,收回了手。

“无碍,跟前几次一样,只是扰空桑的悠闲罢了,不是什么难事。”

“佛跳墙,”少主的手指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扣着,“你当真这么认为?”

冰糖葫芦的道歉声和饺子开朗的笑声又隐隐从厨房传来回荡在房间里,佛跳墙缄默几瞬,又笑开来。

“少主如此聪慧,怎又看不透?这只是我的拙见罢了。”微微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几番桌前俊秀的少主,见那人倚在木椅的靠背上,半张脸沐浴在傍晚昏黄的光线里,双目闪烁着微光,模糊的记忆中好像也有这样一抹身影,一颦一笑间掩着凌人的智慧和深邃,“你这幅样子可真让我觉得熟悉。”

“为何?”少主耐人寻味地回问。

佛跳墙不说话,少主也无言等着他答。

门蓦然间被人撞开,青团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他看到房里两人好像一副正在商量大事的模样,想说的话尽数堵在了嘴里。

“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少主越过佛跳墙超一身翠绿的男孩看过去,耐心询问。

“蟹黄汤包掉、掉到池塘里了!”

“……我马上来,你且先去。”

青团又跑走了,佛跳墙自始至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注视着那张布帛,眉头皱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

少主站起身来理了理领子,“我先去看看,你好好休息。”说着拍了拍他的肩,离开。

佛跳墙安静地站着,那张布也安静地躺在桌上,布上字里行间藏着的暗锋,同样也安静地侵蚀着他。

——“五日后将前来拜访,望知。——宴仙坛”

分明是那位少年军师的字样。

-

阁楼里弥漫着浑厚的墨香,书架贴墙围住了半个屋子,此刻身着白袍的佛跳墙站在正中央,环视着满目的书籍。

窗外是一轮满月,疏星似有若无,冷白的光透进屋内,照亮了他一侧衣角,其余全部隐没在了黑暗里。

“哥?是你吗?”睡眼惺忪的鸡茸金丝笋裹着薄被站在门口,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佛跳墙拢了拢领子,回了一声,接着向前走了几步,从架子上取下一本藏蓝色的书。温润的指尖掠过扉页,在一行墨迹上顿住了,狭长的眼尾晕着月光,眼神里竟有一丝阴沉。

鸡茸金丝笋一愣,揣测一番佛跳墙的语气,觉出了烦躁的味道。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哥哥这般模样。

“你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回来。”佛跳墙始终没听到身后人回去的脚步声,出口提醒了一声,目不转睛地借着微弱的光线翻阅手里的书籍。

“不多穿件衣服吗?你只穿了睡袍。”鸡茸金丝笋走了进来,端起书案上的油灯,用烤乳猪留下的火引子点燃,放到佛跳墙身旁的书架上。

屋内顿时添了些暖光,他霎时发觉到佛跳墙竟然是刚刚出了浴室,发尾还在滴着水,在地板上已然有了一片水光。

他还未来得及惊呼,就听见佛跳墙嘶哑的声音:“回去吧,小笋。”他合上手里的书,紧接着又去拿第二本。

“不……冷吗?”

佛跳墙摇摇头,又说了一遍:“回去吧。”

听到话语中的恳求,鸡茸金丝笋把身上的被子披在他身上,转身离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佛跳墙才终于揉了揉眉心,脱力一般蜷在墙角,手里的书摊开着落到地上。

“10月20日 晴

今日天气微凉,刚提醒少主多添些衣物,就看见太极裸着腿在池塘边踱步看书,上前说了几番,听到理由觉得好笑:懒得缠上去。

谁叫这人的裤子像绷带一样是缠上去的呢。

只得拉着他帮他‘穿’上了。

另外,这算诱惑吗?

10月25日 阴

太极生病了,平时叫他多多活动偏要不听。如今头疼脑热地连书都看不了,模样怪是可怜。

给他念了一下午的兵法。

10月26日 多云

被他感染上了。

10月30日 晴

这等大好日子本可以去外面转转,谁想到宴仙坛又来骚扰,太极也是满脸疲倦和不爽,听他说着“这些人又愚钝又弱小,为什么总是送上来自讨苦吃?”这样的话,觉得也挺好,也免得他天天躺在书阁里不出来。

11月2日 小雨

和他谈起往事,他说他曾见过我,比我们认识时要早很多年。我问他,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他这样答:“我跟在林公身后,远远看见你把一朵艳红的牡丹别在一女子的头发上,笑的很温暖。如果有人待我如这般,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毕竟,在之前几年里,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策士能做的一切,这些儿女情长,实在从未体验。”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人类的情感。

这些话对我来说印象深刻,同时也感到开心。我问,那我是你的初恋吗?他笑的揶揄,说:你这么期待?

我毫不掩藏:是。

他又缓缓道:那一天就是十一月二日。

我们把那一天定为了纪念日。”

太多了。佛跳墙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着少主曾对他说过的话。

“你们都因此和空桑解除契约,失去了全部记忆。”

那一天聚春苑里,他还记得那位陌生的军师轻摇羽扇的模样,瞳色极浅的眸子里是疏离的目光。

-

记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两日后少主又将佛跳墙找了过来,此时的他看上去疲倦了很多,平日里见到少主总要出口撩几句,现在连问好都省去了。

“怎么了?有心事?”少主撑着下巴,犀利的目光在佛跳墙脸上来回扫着。

“美人知道的。”佛跳墙歉意地笑了笑。

少主站了起来,兀自走到窗台上,只留给身后人一个背影:“前天我走了之后又想了想,你可认得那布帛上字迹为何人所留?”

佛跳墙喉结滚了滚,嗓音有些暗哑:“于……太极芋泥。”

少主眉间挑了挑眉,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认得吗?”

失去了记忆后,佛跳墙依然能认得那字迹。

“不知。”

少主长长地叹了口气,回过身来注视着这个高大的身影,记忆中坚不可摧的身躯在此时竟那么脆弱。

“你能告诉我,你的记忆是否有全部流失?”

-

跟鸡茸金丝笋一起来到空桑后,佛跳墙心里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头顶是直插云霄的楼阁亭台,熟悉感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难以忽视的苦涩。

他后来想了想,那种情绪,应该是难过。

梦境中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总是孤身一人立在虚无的黑暗中,寂寞将他吞噬,他的心脏像被捏住一般,喘不过气。

暗流涌动,数不清的回忆碎片逆行着飞速划过他身边,他徒劳地伸手想去抓,却被割的鲜血淋漓。刻骨铭心的疼痛。

他好像听到了耳边有人在喃喃私语,温热的气息浮动在他耳际。

“……佛跳墙,你还是忘了吗。”

你是谁……?

“对不起。”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吗?

“我们终会再见。”

苍白的眼尾染上湿意,微风躁动,挟着窗外浓烈的春意,呼吸间都是让人心痛的暖流。佛跳墙缓缓睁开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他知道,他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

“第一次在聚春苑见到于太极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熟悉。跟少主一样。当时我就隐隐觉得,这个人,我曾经一定认识。”佛跳墙沉下声,他抬手将脸颊上的散发夹到耳后,露出白皙的侧脸,“后来你跟我说,他以前也是空桑的一员,名为太极芋泥。在少主未到来前,我也曾多次听闻于策士的名声,只是那时并未放在心上罢了。”

“至于为何能认出字迹……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后,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佛跳墙说完后,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罢了。如此盘问你,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少主回过头,轻轻地抱了抱他,“去洗个药浴吧,饺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些奇奇怪怪……额,上好的药材,泡了或许能缓解一下你的疲累。”

“那就多谢少主了。”佛跳墙低眉顺目地答。

-

五日已到。这一天,少主领着北京烤鸭烤乳猪等一众人在大门前严肃地侯着,突然听到叉烧仔稚嫩的嗓音大叫:“看!那边!有一个人!”

少主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只见一袭紫衣徐徐飘来,庞大的高帽扣住了整个后脑,缕缕浅发被风吹着在耳后飘荡。

“这……”太极芋泥笑意盈盈,迎着可以说是一支军队般的阵仗缓缓停下了脚步,“空桑少主如此热情,于某人实在不敢当啊。”

空桑众人:“……”

本以为会是一场对战,没想到来的人只有太极芋泥一个。众人都微乎其微地松了口气。

“请问阁下此为何意?”北京烤鸭震声道。

太极芋泥摇了摇羽扇,“各位莫要激动,在下前来只为和少主谈一谈,并无恶意。”

少主静静地看着身前笑意明显的军师,向后挥了挥手,众人面面相觑地退了回去。

“跟我来吧。”

少主带着太极芋泥左弯右拐,来到了食魂们宿舍的后院,亭台楼榭诗意绵绵,细细的流水流淌了不知道几千年,如今依然清澈。

太极芋泥眼睛眯了眯,盯着少主挺直的后背,眼底翻滚着什么,顷刻间又恢复了他平常淡然的姿态。

终于来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书院,竹简布帛堆起来恐怕得成一座小山,靠墙的地方都摆满了书架,与空桑的书阁简直有的一拼。窗边的案台上摆了一些书籍,有一本被翻开来摊在桌上,上面落满了一层灰。浓郁的墨香飘荡在两人的鼻息间,像是浸在了墨坛中一般。

少主一撩衣袍,席地而坐,“随意坐吧。”

太极芋泥环视一周,渐渐笑出了声:“此地可真是个好地方。”

少主笑的古怪:“自然。这里自从被宴……某些人闯入毁坏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先前也只有一个人使用这屋子。”

太极芋泥看向少主,明亮的眼眸微微一弯,唇角勾起:“少主好心思,知道于某好这一口,就暂且收下这份心意了。只是在下已有了归处,想要让在下回空桑,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少主不语,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茶壶,斟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只轻酌着,热气氤氲着绕在他的眉迹,随即便散开来,化作湿气,再也寻不见了。

“你怎知这是你书房?”过了半晌,少主开口道。

太极芋泥垂下眸,一闪而去的落寞旋即被戏谑替代,他缓缓开口道:“猜的。”

又是沉默。

“太极,你这次来,是为了九重天的春宵宴,对吗?”

“不错。”太极芋泥点头,“宴仙坛是这次宴席的主办,坛主怕空桑少主不来,特此邀您一齐出席。”

“……太极,你当真不会回来了吗。”少主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杯子,抬头注视着他。

“如若少主出席,我们定当好生招待。”

“我很想你。”

“届时您可以与两名食魂一起来,如果担心会遭到攻击的话。其实,我们并不会这么做。诚意满满。”

“这处会一直为你留着。”

“少主……”太极芋泥头疼地眨了眨眼,“您这又是何必。”

“你想见佛跳墙吗?”

……

太极芋泥的笑意顿时僵在了嘴角。

“为什么提起他?”

少主重新端起茶,吹了吹并不存在的茶末,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刚刚话里的深意:“看来是佛跳墙一厢情愿了。”

太极芋泥怪异地看了眼少主,“您似乎知道些什么?”

“哈,那可多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

太极芋泥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看着满脸无所谓的空桑少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少主,您可答应?”

少主闭了闭眼,“嗯。”

太极芋泥笑了笑,“有缘再会。”说完,转身将走。

“等等!”少主大声喊道。

太极芋泥脚步顿了顿,不出声。

“……以前的事,你还有印象吗?”迟疑了半晌,少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纤长的紫辫在及腰处微微摇摆,墨色的长袍里隐隐绰绰看得见一双缠着布带的笔直的双腿。不知道是不是少主的错觉,那放在腿侧的手好像在颤抖。

“我很抱歉,没有。”

-

“太极芋泥,你又擅自做了什么?大人对你的信任你都当屁放的吗?!你这样还如何取得信任?”易牙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直勾勾地瞪着此刻一脸茫然的少年军师,凶狠的表情狰狞着像野兽。

“啊呀,如果策士不被信任,那要策士又有何用处?”他摇了摇扇子,浮动的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

“什么?你胆敢顶嘴?!你可知我一声命令下去你就会尸骨无存!”易牙挑起眉尖,愤怒地大吼着。

太极芋泥撇了撇嘴,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高的帽子端正地摆放在床头,他长发微乱,举止间都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漫不经心。

这彻底激怒了易牙。

“昨天的事我还未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是什么态度?!半个时辰前就传令让你到会堂,直到方才你居然还靠在椅子上睡觉!”

太极芋泥皱着眉摆摆手,说道:“在下起床后让人梳洗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并不是存心的。策士效忠于君主时怎敢不敬。”

“说的好听!”易牙一挥衣袖,喉间有骂人的话想蹦出来,却愣是说不出来,憋得他满脸通红。

“您安心,今天的事在下赔不是了。至于昨日……”

“我看你有什么理由!”

太极芋泥眯了眯困乏的眼睛,混沌的脑海中霎时响起少主清列的问话——

“你想见佛跳墙吗?”

仿若刹那清风,却又冷冽得刺骨。

“我……”

“罢了,你也不用解释了。谁知道你嘴里说的是真是假。”易牙不屑地转过身,打断了太极芋泥刚想说出口的话。

太极芋泥嘴角抽了抽,声音沉了沉,“大人请我来为你们出谋划策,难道不应该相信我吗?我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说,罢了。”易牙回过头,侧身伸手,阴沉的脸掩藏在黑暗下,他将帽子拿起来戴在太极芋泥的头上,捋了捋他飘散的发丝到耳后。

“不管上面的人怎么说,我已经不信任你了。你的脑子很好用,但偏偏不用在好的地方。”

“您想怎样?”

“太极,你是个聪明的人,有些话不必说第二遍。”易牙把手收回来拍了拍,“我家大人在这方面总是不够果断,还是我来才行。”

太极芋泥衣袖中的拳头握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易牙,气急而笑,“怎么,你想用私刑?”

易牙笑了笑,“是啊。”

他挥了挥手,身后一群黑袍人围了上来,气氛一瞬间紧张到极致。

“易牙,”太极芋泥抬起手,挡住了身旁想要冲过来的人,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自己为宴仙坛效忠后被大人重视的情景,和易牙愈发狠厉的性情,貌似是自己这个策士让他有了危机感,“你不必用这种手段来保证你的地位,策士永远是策士,也只是策士。”

易牙无所谓道,“呵,现在说这些,你觉得还有用?”

太极芋泥叹了口气,“从始至终你就明白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现如今我这是被你强扣了顶帽子吗?”

“不。”易牙哼了一声,“我不认为你完全清白。”

太极芋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接着双手被粗暴地别在身后绑了起来,长发彻底散开,原本体弱的他此时脸色更加苍白。

-

少主再次推开书阁的门时,佛跳墙正无声地倚在窗棂上眺望远处,空落的眼中映满了青绿,萧瑟的背影说不出来的寂寞。

“真的不想跟我说说你的心事吗。”少主踱着步子到佛跳墙身后,抚了抚他倾散的长发,细声道。

佛跳墙轻轻地笑了笑,回过头拉住了少主的手,与他一齐坐在了木椅上,“我的心事扰我就罢了,何必让美人一起烦心。”

“佛跳墙,我以为我们无话不谈。”少主双手交叉靠在脑后,笑得苦涩。

佛跳墙的眸子黯淡下来,他定定地看着少主,缓缓开口:“我觉得我忘了一个人,我辜负了他。”

少主偏过头,与他对视,“你心中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吗?”

佛跳墙放在身侧的手颤了颤,低下头。

少主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沉沉地说,“有一首诗,很多人只知道它的前几句话,但它的最后一句是我最喜欢的。”

窗外有鸟盘旋鸣叫,与枝叶沙沙的响声。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未完待续

评论 ( 8 )
热度 ( 76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ve? | Powered by LOFTER